第127章 哪里都需要钱呐_诈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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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7章 哪里都需要钱呐

  听得谭员外等人到访,莫姨娘避嫌忙退了出去,谭娘子忙出门替自家夫君去迎。

  “我那女婿呢?”未见到自家女婿,只看到自家女儿来来迎,谭员外有些不解,按理说自家这个女婿不大像当了官就拿样子的人。

  见父亲似有不满之意,谭娘子忙回道:“您那女婿这两天接待金使身子骨乏累,趴在榻上呢!”

  说话间,安维轩爬了起来,很是艰难的挪到门外拜道:“见过岳父大人与二位伯伯!”

  见安维轩走路都变了样,每走一步面上的表情都很是痛的样子,谭员外不由问道:“女婿怎成了这般模样?”

  “骑马磨破了肉皮便是这般模样!”郑雄是内行人,见安维轩这般走路姿势,立时便知道怎么回事,随即叹道:“现下的年轻人身子骨都这般羸弱,日后若与金人开战,我大宋还有多少可用之兵?”

  “轩儿是做文官的,又不是阵前冲杀的武将,怎能像我等从前一般喊打喊杀的!”同来的的林道士摇头说道,又言:“我江南少马,轩儿又哪里去练马术?”

  对此,郑雄不以为意:“昨日也便是你去那班荆驿,这事若是换上我老郑,看到那金狗怕是会忍不住冲上去打他个乌眼青!”

  谭员外笑道:“所以我这女婿才会着郑兄陪我去明州,教林兄去班荆驿!”

  “这个夯货只知道打打杀杀的!”林道士对着郑雄摇了摇头,又与谭员外说道:“谭兄可知晓昨日那金使答不上题来,面色有多么的难看,又不能发泄无可奈何的模样,倒是教人痛快。”

  原来,班荆驿前那出题之人是林道士所扮。

  向着林道礼拜后,安维轩说道:“昨日多谢林伯伯相助,教金人见识我大宋文风鼎盛,若不然不知那金人还要如何张狂,教小侄难以接待。”

  “官家自断臂膀,只仗着我江南文风鼎盛,依靠读书人的小聪明讨得几分小、便宜罢了,说实话还不是与金人送钱送物?”对此郑雄不以为意,接着说道:“若他年金人继续来攻,难道靠轩哥儿的一张嘴来退敌么?”

  听郑雄说话越来越激愤,林道士忙说道:“郑兄,使节出使也与我等当年上阵打仗一般,虽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但干系到国体尊严,轩哥儿面对的凶险不比我等当年弱上半分……”

  郑雄越说越生气:“当年若不是官家与奸相求和,使北伐功亏一篑,我大宋怎会如此屈辱的称臣纳贡?”

  见气氛有些尴尬,谭员外忙和稀泥道:“二位忘了我三人来这要做什么的么?”

  谭娘子亦机灵的很,忙岔开话题道:“二位伯伯与父亲大人快快里面请,于院里说话实是不便!”

  众人落座,这边竹儿上得茶水,谭娘子也借机离了去。

  安维轩切入正题:“听闻岳父大人去明州一趟,又改了主意?”

  “不错!”谭员外点头道,继续说道:“这几日去明州走了一遭,实在是教我涨了见识,似我等以前在平江府与吴县做丝绸生意实在是小打小敲,与临安、明州这些商贾相比就是要饭般的存在!”

  听提及明州之行,随行的郑雄立时抛了方才的愤懑之色,很是兴奋的说道:“轩哥儿,你是没见到明州海贸是如何的赚钱,海外的珍珠、宝石、胡椒、香料象牙还有波斯毛毯随船到来,哪桩都是成千上万贯的生意,若走上一遭生意,怕是数年吃喝用度都不用发愁!”

  谭员外言道:“苏州以茶叶、丝帛锦缎出名,明州与临安除了这两样外还出产瓷器,所以我想苏州那边走自家熟络的茶叶、丝绸锦缎,而且还能以最为优惠的价格收到最好的丝绸,这边走瓷器!”

  安维轩点头道:“岳父大人做生意自是有一套,小婿不敢质疑,但据小婿所知临安附近大抵都是官窑,烧出的器物都是供大内御用,龙泉、与江右景德镇的瓷器亦是不差……”

  谭员外言说道:“杭州这边只能进到景德镇与临安官窑的瓷器,据明州的同好讲,泉州那边对外输出的瓷器种类最多,譬如景德镇的青白瓷、龙泉青瓷,以及以德化窑、建窑。”

  “既然岳父大人心中有了计较,小婿便依岳父大人的主决从事,若银钱不丰,小婿会想办法。”安维轩说道,随即又说出心中疑惑:“岳父大人与二们伯伯,我平江府不产瓷器?”

  听言,林道士与郑雄对视了一眼皆摇了摇头:“未曾听说过。”我爱“我平江府历来以丝绸、名茶、园林扬名,还真未曾听说有产过瓷器!”谭员外也是摇头。

  林道士从军中归家做了道士常于西湖周边走动,见识也广,略做思虑后,说道:“要说出产陶瓷,常州府治下宜兴倒也勉强算上一个,此处出产陶器,产出的陶壶用来泡茶倒也不错!”

  听言,安维轩不禁说道:“不错,无锡治下的宜兴县盛产紫砂壶,倒是可以用来交易!”

  “贤侄说错了!”听安维轩言,林道士与谭员外一起笑了起来。

  “贤婿呐,宜兴与无锡俱是常州府治下的县城。”谭员外纠正道,接着说道:“那宜兴的陶壶虽然做得还算精致,却远不如瓷器那般受欢迎!”

  此刻安维轩才醒过神来,自己一直口快,混淆了前世的地理概念。

  宜兴在宋前被称为义兴,因避太宗皇帝赵光义的讳才改名义为宜,称为宜兴县。时下无锡并未像后世那般被立为府市,也只是两浙西路常州府治下的一个县,因此宜兴与无锡是同一级别。

  在自己那个时空里,宜兴紫砂壶始于北宋中期,盛于明清,于后世繁荣,价值更是不菲,在本时空显然还是未曾开发。想到这里,安维轩感觉到自己守着一个大宝藏,更像是实着一个聚宝盆,只看自己如何去运作了。

  想到这时在,安维轩按捺不住兴奋问道:“林伯伯于宜兴可有相识之人从事那陶器烧制?”

  听得安维轩发问,谭员外不禁问道:“贤婿,海贸的生意刚刚有些眉目,竟还要想烧陶?”

  安维轩说道:“史书范蠡之所以被称为陶朱公,是以陶发家,后世以瓷代陶,然瓷也有不及陶之物,我闻宜兴陶器自有其不凡之处,假以运筹必能成为发家之道。”

  旁边的郑雄亦是劝道:“轩哥儿,海贸之利远大于什么烧陶,且就别做他想了!”

  后世的紫砂壶都被炒到什么价格了,那可是真金白银呐,自己不赚莫不是便宜了他人,安维轩很舍不得这桩生意。

  见安维轩似有不听劝之意,谭员外祭出撒手锏:“实话与你说罢,秀州华亭、明州要置两艘大船,处处需经钱财,以现下我等的财力实是捉襟见肘。”

  一句财力不继的话立时将安维轩拉到了现实,不由开口问道:“岳父要打多大的船?”

  谭员外说道:“吾此去明州观望,海商之舰,大小不等,大者五千料,可载五六百人小者二千料至一千料,亦可载二三百人,依我算计两艘船最至少也要打造两千料左右的中型船,才能抗得住风浪,这置办两艘船实是不小的花费。”

  料,是宋人对船舰载重的计量单位,一料等于一宋石,一宋石相当于后世的一百二十斤,宋人常见的海商船大者可载五千料,换算成后世的载重是为三百吨。

  “两千料太小,要的就打三千料以上近四千料的。”安维轩言道。

  “我岂是不想,但钱财不丰,即便是置办好了货船,进货所需的钱财亦是一笔不少的费用,难不成要我翁婿变卖了田产商铺来凑才行?”听言,谭员外苦笑,又将数字报了出来:“一艘三千料的大船用钱至少一千二、三百贯制钱,实打实的制钱,并不是交钞之类的虚钱。”

  一艘船便要一千余贯,两艘船就是近三千贯,再加上进货所需的费用,算下来怎么也要近五千贯钱的本钱,显然不是小数字。

  算计一般,安维轩与不禁暗自咋舌:“待我想想办法!”

  “女婿若有办法便快想,要早做决断才好!”听安维轩这般说,谭员外开始催促道:“女婿,时间不等人呐,现下是六月,四个月左右内能造好船,十月之前要将货物采办好并出海,货船正好可借风驶向东瀛与南海诸国,待明岁春天借南风归还大宋,这一出一进便是钱财,若错过了一季便少了一岁的收入。”

  “当年岳帅爷于洞庭湖剿杀逆匪,对造船之事我也略知一二!”林道士说道:“好在现下许多船厂都是先将龙骨架好,若不然造一艘船先只是架这龙骨就要用掉近三年时间,再加上造船,三年己是最短的了。”

  这时,谭员外继续催促道:“所以呐,女婿你要尽早做决断,不要耽误了生意才好!”

  做宜兴紫砂壶的买卖要钱,置办海船要钱,四下都要钱呐。名下那几千亩田产是万万不能动得,那是义田义仓的基本保障,家中做药堂生意虽然有些积蓄也是有限的,对于造船还有日后进货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。

  若不然去赵妈妈那里借些?安维轩寻思道,忽然有了主意,也顾不得腿与屁股上疼痛,便向外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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